晓,您可勿要将此事捅到大娘子和姑娘面前”
窦云筝低头去,清了这丫头是春莺。
只见春莺衣衫不整,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竟有吮咬的红痕。
她还未经人事,却也知晓了一些,不禁觉得放浪不堪,尴尬万分。
眼再一瞥,见了春莺裙裳下微微露出的一截翘头软鞋,正是自己见的那样。
窦云筝不想做什么好心的事,尤其还是对梨香院的人。
她不屑地冷笑,如今儿正是有错处被自个儿逮到的时候,这好时机哪能放弃
梨香院的丫头勾引二爷,若是大娘子知晓,定然不会轻饶。
她早瞧窦姀不顺眼了,这事一被揭穿,倒霉的自然是她们梨香院
可是云筝一想起方才弟弟那神色,好像还真瞧上这丫鬟了
此刻这丫鬟出来求她,恐也是受了弟弟的意。
若是她不允,贸然将此事说出去,也不知会不会得罪了窦平宴
窦云筝凝思,竟一时陷入两难之地。
而此时,在后院的一间罩房里
窦姀浑身热得渗人,额角已泌出点点的细汗。
他坐在榻边,揽着人儿,不停地给她喂凉水喝,“阿姐,人还没走,你再忍会儿,忍会儿就好了”
是了,方才他抱她快步进后院时,春莺和芝兰还在石桌上玩叶子戏。
那俩丫头知晓发生了何事后,紧急之下,春莺便挺身站出,说愿顶替姑娘。
迫在眉睫的事,窦平宴也就允了,又想起什么,便褪下她的翘头软鞋递给春莺换上。
现在药正到了劲头儿上,窦姀忍不住,直将牙咬得咯咯响顷刻之后,两手紧紧揉攥他的衣领,难忍得小声哭咽“你又不是我,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了冷水我要冷水我求你了”
窦平宴放下瓷盏,有些心口疼,不置一词,只把她的额头贴在胸膛处。
正要出声宽慰,屋外忽然传来芝兰的声音“二爷,筝姑娘走了”
他终于放下心,望向怀中的人。
只见她发着颤儿,脑袋时不时往怀里蹭,蹭的云鬟微散,眼眸浅淡而迷离,双颊潮红,檀口微张
窦平宴掌着她的后首,吻向耳后,脖根,还要流连向下时,却听到她些微的哭声,似是昏晕下难得一丝的清醒“不你去备冷水,别碰我”
窦平宴一听,稍稍离开些,“这天怎么洗冷水没病也要生出病来。
况且我瞧这药的劲头,并非那么好解的”
说罢,他心头猛跳,汹涌澎湃,眸光倏尔一暗,幽幽地向自己微蜷的手指,“别怕,你若不肯,我还有旁的法子。”
说罢,已经抱人坐到了自个儿的腿上。
他耳根红烫,不自觉的垂下眼,眸底还蕴着方才交吻时的旖旎情动。
仿佛吃药的不是她,而是他。
窦平宴把人儿搂进怀中,靠近她耳边,声音靡靡,像在宣判一般“阿姐,你知晓的,不管如何,咱们都要在一起的,是一辈子”
窦姀昏昏热热,却将这句一字不落听了进去,顿时心头缩起,又熬不过油煎般倒在他怀中,小声的哀恸哭咽。
风雪兼来,如一叶浩瀚江面的小舟,孤助无援。
窦平宴低头亲了亲她迷离含泪的眼眸,手缓缓伸进了裙裳里,低低道“阿姐,我会帮你找出主谋的。”
天黑的时候,窦平宴才从屋里出来,喊了芝兰去备水。
他的衣袍还齐整着,只有衣领处被人抓得极皱。
夜阑人静,天已经全然的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