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己娘家的人,安排做儿子的妾室自然也更放心。
可她昌叔现在古怪的神情,又觉得事情不是那般简单。
昌叔这么一提,她想起无论瓶翠做什么,娇纵还是耍威风,只要不太过,云如珍都会纵容。
而丫鬟婆子们见瓶翠得大娘子喜欢,十分巴结瓶翠。
除了唤的名头不同,几乎要比上正经姑娘了。
可瓶翠性情如此,云如珍又是个精明的。
若只是远房亲戚,祖上下来血脉都不知淡了几层。
云如珍若只是顾念云家的情分,也不必一直留在身边,给些钱财送回家岂不是更好
窦姀突然想到,瓶翠刚及笄,也没比窦平宴大多少
她从前没有仔细观察过,如今一寻思,瓶翠的模样与云如珍似是有几分相像
难道瓶翠是
窦姀心有所疑,愕然抬眸昌叔,却见他讳莫如深,不再了,似乎只要她会意了就好。
可她一想想,只觉得自己疯了。
怎么可能呢,若真是亲生的,大娘子怎么会把瓶翠指给窦平宴做妾呢
真是荒唐古怪
窦姀惊骇地揉了揉额角,只觉混乱,也不再细想了。
管他们如何呢,左右自己已经离开了。
抛开方才的话,窦姀再度拾起碗筷,与昌叔一起吃。
没吃两口,便听到有人敲门。
“客官,奴家是来送茶添水的。”
女音娇媚,一进屋,浓郁的脂粉香扑鼻而来。
掌柜的也真是
都了不要。
这哪里是送水的,分明挂羊头卖着狗肉。
红倌儿扭扭腰臀添水之际,已经抛了三四波媚眼,连几个家丁的魂儿都勾了去。
昌叔重咳一声,他们才正了脸色端坐。
夜晚入寝前,一个家丁左顾右,悄悄进了门。
附到窦姀耳边小声道“姑娘勿要出去,外头好像有两个贼”
窦姀一愣,忙遣人去隔壁厢房把昌叔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