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渭和他并肩而立,同样举刀。
“你真不该来的,”
他疲倦地说“这明明和你无关。”
“我不为了你,为了槿榆的爹娘我也该来啊。”
景云没有看他,而是对身后的妇人吩咐道:
“夫人,带着槿榆从兵马司后门走。”
妇人垂泪,但她知道自己在这帮不上任何忙,只能作为累赘。
于是抱起陈槿榆,向后门小跑而去,在最后一刻回了头。
“夫君!”
妇人哭得梨花带雨。
“听公子的,快走,这里我们能对付!”
陈渭咆哮。
有黑甲军士试图阻拦两人的离去,却被景云剑锋挡住。
先前只有陈渭一人,妇人作为陈渭的软肋自然是被死死盯住,无法脱身。
现在多了景云,牵扯了更多黑甲军士的精力,妇人才得以脱离包围。
妇人强忍千言万语,带着同样泪眼婆娑的陈槿榆,穿越后门而去。
铛铛铛!
刀剑碰撞,景云眉眼淡淡,真元一震,将对手刀锋迸裂。
剑光一闪,透着摄人的寒芒,剑锋击碎雨珠,连带着斩开黑甲军士的脖颈。
景云的剑如同天上白云,飘渺无定,没人能看清他的剑迹。
但他每次都精准地击中雁刀力薄弱处。
一人逼得黑甲军士连连撤步。
陈渭从没有见过景云出剑,只当是公子曾身处公卿世家,文韬武略齐头并进也是正常。
或许也曾练得一手剑术。
但今日一见,却是远远乎想象,这哪里是士族子弟习武能有的剑技?
剑道宗师也不外乎如此了吧?
陈渭心神震动。
自己练了二十多年的听潮刀,论境界也不过堪堪登堂入室,和景云的剑法比之宛如云泥。
景云才多大?三十出头。
他又在天牢关了十来年,手无寸铁,可谓是剑法荒废了十来年。
就这都能有如此剑境!
那他十三年前的剑法又该何等妖孽?二十岁的剑道宗师?
陈渭感觉到了世界的参差。
这就是天骄妖孽吗?
如果他二十岁就有如此剑境,为何不透露丝毫,还甘心入天牢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