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不是你觉得你有理就可以做。”
止观静静看他:“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
霖眼中含泪:“你也和他们一样……”
止观闭上眼,只是轻道:
“打起精神,别睡过去。”
他扬起黑杖,重重打在霖背部。
“唔!”
霖咬紧牙关,死死盯住止观的脸。
蚀骨的疼痛让他目眦欲裂。
后者并不看他,一板一眼地执行杖刑。
一下,两下,三下……
一直到三十。
止观停下黑杖。
霖依然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垂散,神魂麻木。
直到找回一点肉身的知觉,才缓缓抬头。
“霖弟。”
止观伸手欲要扶他。
“别碰我!”
霖艰难撇开止观的手,双目微红:
“我不是你弟弟,我的哥哥才不会像你这样!”
止观语气有些消沉:“我一样是你哥。”
少年眼眶含泪:“别开玩笑了,我们之间一丝血缘关系都没有,你从来都不是我哥。
如果今日是我哥在这里,他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
止观沉默。
少年摇摇晃晃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向殿外走去。
殿外着急到转圈的秉源见其出来,赶忙上前搀扶住他:
“你还好吗,止观哥没有下重手吧?”
“你别提他!”
霖涩声开口:“我们走。”
秉源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看殿中静默如雕像的止观,又看了看霖,思想挣扎许久,还是打算先搀扶着后者离去。
正源殿内,止观久久未曾动弹,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
高烛摇曳,灯影憧憧。
止观脸上烛光明灭不定,看不清他的神情。
“唉。”
景云叹息一声。
烛火应声熄灭,一切皆寂,大殿,人影,青烟都落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