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也未尝不曾意识到这点。
其中任何一处扯皮,任何一次失误,最后的结果都有可能谬以千里。
那安置在日本呢?离开东京,但会不会只是无用功?或者她会有什么想法。
“你想去哪里?”
他顺便提醒道,“别调副驾驶的座椅,下一个人会察觉。”
总不能波本说要他留车就真留吧?难道带着宫野明美两条腿压马路?
“难道不能说是别的成员坐过副驾驶?”
宫野明美随口提了一句,并且按照赤井秀一之前的要求用围巾包住头——这是最大限度能减少毛脱落的方法了。
她并没等到回答,然而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来,每个成员究竟都习惯于多高的座椅,副驾驶上本该呆的这位门清。
好吧。
至于去哪里,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宫野明美听着赤井秀一简明扼要地分析了一下纽约和东京各自的优劣,并且表示如果她愿意的话,去伦敦可能稍微麻烦些,但并不是不行。
我明白了。
她说:“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我也都想过。
……我知道凭我的能力,应该帮不上什么忙,还站的十分靠近风暴中心,也让你们碍手碍脚的。”
她的用词是你们。
赤井秀一记住这个词。
你们。
他愈能确定这句话背后的意味,知道宫野明美的出逃绝非她一人之力。
今夜的基督山伯爵,悄悄地推了他们一把,二人方才相见。
“但是我不可以丢下志保一个人走得远远的,就像我确认她也不会丢下我那样。”
宫野明美慢慢的,诚恳地说,“为了她,我会奋不顾身。”
于是有一刻赤井秀一也想起自己的妹妹来。
记忆里她小小的像个刺猬,又像颗豆子;看着很小一个,但是是实心的。
扎进人堆里像是潜泳,然而声音变作泡泡浮上来。
和社会规训的女孩模样远远不同,但我无条件的爱她。
可惜我无法亲眼见识她如何长大,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下子变成了大孩子。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