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能理解这种感情;因为我也正为了我的家人而奋不顾身。
他说:“我明白了。”
刚刚表明心意的话说来不过脑子,出口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宫野明美知道这下自己的意愿能得到实现,第一反应是欣喜,随后是忧虑。
“这样会不会很麻烦?会妨碍你们的行动吗?我,我也只是说一下,不要太在意……”
她急迫地问,但声音越来越弱,自己动摇了。
赤井秀一摇摇头。
“你不用担心。”
他面色平静如常,动汽车,“是你提出了这个想法,而我拍的板。
这其中我的参与不可忽视,因此所有的都有我的一份。
困难也好,责任也好;哪怕是失败后的后果也好,我们都会一起承担。
分配大概是,一半一半吧。”
他们离开了。
几天后搜寻宫野明美未果的琴酒得到了黑麦的消息:她逃到我这里来了。
当然,汇报的主旨大意如此,真要还原则还得加上许多挑动人神经的怪话来;他们也不怎么和睦。
反正最后的结果是,琴酒要在远处通过微型摄像机亲眼看着宫野明美死去,动手的也必须是黑麦本人,不可经他人之手。
黑麦答应了。
那夜山林里枪声惊起飞鸟,而后是一声爆炸。
宫野明美在录像带里哭的肝肠寸断,苦苦哀求他放了自己;说了许多好话,说我们之间的爱,难道都是假的吗?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眼泪不要钱的流。
她得到的回答是:你太吵了。
你说的那些,我全忘了;倒难为你记得。
那双漂亮的,像是雌鹿般又大又拥有蜷曲睫毛的眼里的高光顿时熄灭了。
她的心上挨了一枪,血液立刻喷出来。
星星点点,几乎溅到摄像头上,被毫不留情地抹掉。
黑麦扭头就走,一丝怜悯都不肯施舍。
说来也怪,也许是山里信号不好,偏偏此时微型摄像机出了点岔子,连带着耳麦的通信也不畅起来。
等信号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