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吴香》全本免费阅读
杜匀植才回宅中就被请去了主院。
鲁夫人呶呶不休说了半晌,在柳蓉地提醒下注意到他神色似乎很疲惫,终于肯暂时中断。
“二郎,可是在太学里不顺心?”
杜匀植才就任不久,照理也不会有何烦心之事,奈何这魏国就不是个能以常理度之的地方。
太学内虽设了五经博士,实际却是百家杂陈。
相较而言,经学儒术仅是有一席之地而已,论重视远不及其他诸科,不及燕国更是多矣。
比起孔孟之道,生徒们更感兴趣的是战阵攻守之术、农桑牧艺之书、申商韩墨之权……
之所以会有这种偏向,杜匀植认为是上有所好的缘故,奚骊珠却认为也是源于国情的不同。
北地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诸国混战状态,魏国从一蕞尔小国崛起至今,单靠经义文章这些显然行不通。
所以不同于南朝以文为尚,魏国更以军功为尚、以吏治为尚。
对于下民来说,除了“以文通”
,“以武达”
亦是振兴家门之途,双途并存,总好过拥挤一道。
燕国士大夫习尚老庄,儒风同样不振,杜郎之所以觉得强于魏,应是远观之故。
譬如一朵花,你隔岸看,与走近了看,总是不同的。
杜郎此时似乎浑然忘了门第之见。
纵使燕国儒风振铎,迈不进门槛也无用。
这些话她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诉之于口,仍是宽慰为主。
无论如何,摆在眼前的现实让专掌经学教授的杜匀植多少感到有些失落,失落之外还有更多的不适应。
近几年,由于太学大兴,魏主择才也多侧重太学,求诣太学者已不止寒庶子弟,高门贵胄之家也往往送子弟入读。
杜匀植所在是一大斋,弟子满百,其中冠族华胄就过半。
而这些人又是最桀骜不驯的,向来以膂力过人、谙熟弓马为豪,对他所讲授的那些不屑一顾,眼中全无师法,虽不至公然顶撞师长,却屡出嘲讽之语。
诸如“男儿当提剑汗马以取公侯,何能如先生为博士也”
;“书足记姓名而已,安能久事笔砚、为腐儒业……”
这些话尚可忍受,让他不胜其怒的是一些风言风语。
太学博士虽不算显官,一般人却也够不上。
他一个无根无基的降附之民,年纪轻轻、骤历此职,若说单凭才干,几人能信?
那些同僚们当面不说什么,背地里都在议论他是沾了自己妻子的光。
“谁让人家有个好夫人,明面上是奉御舍人,是只在东堂奉御,还是入侍床笫……谁知道呢?”
“天子内宠到底不一样,就凭着这份衾枕栉沐之情,他只要抓牢夫人的裙带,一辈子不愁……”
偏他无法出面制止。
冯度的话屡屡回响,无形间早已在他心头扎了根刺。
纵然骊珠已把她与魏主之间的事包括相识相处的整个过程如实相告,杜匀植还是忍不住会想,如此的宠遇殊荣,如此的青睐有加,当真只是出于恩情吗?
就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
几次欲向妻子问明,总是欲言又止。
还有一点让杜匀植耿耿于怀。
宫里的女人,上至嫔妃下至宫女,包括女官,实则都为皇帝所有,几者之间并无太大不同。
也即是说,只要骊珠还在宫里一日,“天子内宠”
的帽子就一日摘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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