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武强撑着身子:“洪安,都是洪安!
那一日他与师父比斗失败,怀恨在心。
他竟然引来二牛山的贼寇,假扮成商旅,说要在我大东庄休息一夜。
不想半夜,他们里应外合,开了庄门,杀人放火,我父亲刚出屋子,便被山贼砍死当场。
我侥幸领着庄户厮杀,最后侥幸逃离,只想着师父曾经说过的话,说弟子要是有什么事情,只管来石碣村找您!
所以.....”
晁盖大怒,厉声道:“洪安这个畜生,你待他不薄,这个狗一样的东西,竟然恩将仇报,实在该碎尸万段!”
“可怜我父亲,还有诸多亲眷,都被山贼砍杀殆尽,呜呜呜!
洪安!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爹啊......儿子不孝,都是我还害了你啊。”
赵元武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晁盖扶着他,安慰道:“元武,莫要太过伤心,你受伤得厉害,若是加重伤势,又该如何为父亲他们报仇呢?”
这话一出,赵元武压住心头悲伤,抽泣一番,他疑惑抬头:“师父,您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这里又是哪里啊?”
晁盖深吸一口气:“元武啊,那一日,我报的不是真名,并不是师父刻意隐瞒。
而是有洪安在,我怕人多嘴杂,惹出麻烦,反而会耽误了你!
没想到,我小心谨慎,终究还是让洪安这个卑鄙小人,做了这等畜生之事。”
“那师父的真实身份是?”
赵元武愕然问道。
晁盖站起身,来回踱步:“我原本是东溪村人士,江湖人称托塔天王晁盖,我劫持生辰纲,被官府追捕,那一日的你赏一饭之恩。”
赵元武瞪圆眼睛,惊喜道:“师父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一直心有仰慕,没想到竟然拜在师父门下,我实在是幸运至极!”
“元武,这里是梁山水泊,师父现在是这山寨之主,统御六七百人马,你只管安心养病,无须担忧。
等身体好转,你的仇人,便是师父的仇人,我们势必百倍讨还回来。”
晁盖朗声说道,神色严肃。
赵元武听到这番话,完全没有半分怀疑,只觉得师父说的一定会实现。
梁山寨主!
这数百里梁山水泊,居然是哥哥占据,实在是厉害。
赵元武突然道:“糟糕了!
师父,我想起来!
二牛山的贼寇,说二牛山营地窄小,说要霸占梁山为新的山寨,恐怕他们下一个目标,正是梁山水泊。”
“喔?他们的目标还有我梁山?倒是有些意思!
那二牛山人马有多少?”
晁盖没有恼怒,反而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