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颔首,走向卧室。
几分钟后他们回合,萩原研二先说自己的观察结果:“从客厅的窗子能翻进来,落地窗的窗框作为脚踏,但是这面没有遮挡,可能会被楼下的人看见。”
“卧室也可以,不容易被人看见,但是没有东西作为攀爬缓冲。”
松田阵平倒出一只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可能要用绳子之类的东西。”
“……我给物业打个电话。”
萩原研二当机立断,以要给朋友介绍房子为由询问上下两层是否有要出租或者可售卖的房子。
得到的回答是如月琉生房间的上下两层都处于待出售状态。
挂断电话,气氛有些沉闷,松田阵平靠在窗边抽烟,烟灰从窗外落下,他吐出一口气,眸色发沉地看着橱柜里摆了整排的摄影照片。
拍得还行。
他想。
有几张就在东京,那应该是自己拍的吧,还有一张照片是镰仓的海,他又自己去过一次吗?
萩原研二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张照片,怔愣片刻:“……总感觉才过了没多久,结果已经快两年了。”
“嗯。”
松田阵平把烟掐灭:“回去吧。”
回去做最后的确认。
两人一路无言,如月琉生吃了药还在熟睡,他侧躺着蜷缩成一团,半张脸陷进枕头里,眉眼显得乖巧安静。
他其实是几人里最像小孩子的,做什么事情都好像都有点随意,懒懒散散的也没有进取心,上警校时总-->>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睡觉或者逗降谷零玩,尤其是混熟之后,几乎很难见到他正经靠谱的样子,走路喜欢挂到人身上,随时随地都能撒娇卖痴。
这或许和他的童年经历有关系,缺乏健康正常的家庭关系,流浪时学会看人眼色,大家当然都喜欢可爱会撒娇的孩子,曾经把它当做生存本能也就不存在对这一行为的羞耻心。
而且如月琉生对他们毫无胜负欲,这一点是在他们私下对练时体现出来的。
多打几次就会发现,对练中一切可能会对他们造成肌肉伤害的动作,如月琉生都会选择退避,有些时候因为身体本能都已经出招了,他也会急刹转向或者干脆束手就擒。
这一点曾经让松田阵平和降谷零都非常恼火,因为他们才不需要这种看似保护的刻意对待,热血的警校生需要的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对打,皮肉上的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萩原研二还记得面对两人的逼问和不满,如月琉生双手合十,真的在很诚恳地道歉:“真的抱歉,松田,zero,但是我也不太控制得住自己。”
“只要想到可能会伤害你们,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认输了。”
他垂着眉眼,神情失落,这张脸在示弱时真的具备绝佳的优势。
萩原研二看见松田阵平很明显地浑身一抖,受不了似的大喊着“啊啊啊你这家伙肉麻死了啊!”
,然后挠着胳膊像浑身有蚂蚁在爬,降谷零则是整个人变成灰白的卡顿,像掉帧一样慢动作地捂着脸转身,从背后还能看见他发红的耳根。
诸伏景光和他站在一起围观,露出了“果然如此”
的迷之微笑。
面对朋友时出乎意料的直率和有点执拗的真诚,是他像小孩子的另一个原因。
他们当然不会质疑朋友的能力,但是因为如月琉生身上这种奇特的“小孩子”
特质,总是让人有种条件反射般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