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茉儿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救——”
她喊不出来,挣扎,伸了手去掐他的要害。
乌虎恼了,直接掰住她的胳膊,将关节卸了下来,言辞警告,“你再乱动,腿给你卸了。”
脱臼后的胳膊就像两条悬挂的腊肉,痛感十足,又无法动弹。
吴茉儿吓得花容失色,明白自己是以卵击石,只能老实配合。
巷里有处住宅,乌虎麻溜地踹门闩门,将她带进屋内。
屋内空空如也,显然已无人居,乌虎知晓后将此作为据点。
十足十的灯下黑。
地上有张半旧的苇席。
乌虎将吴茉儿的肩关节复位,捆了手脚,丢到席子上面。
“长得还挺好看。”
乌虎仿佛看待猎物,用审视的目光,居高临下道:“你有什么遗言交代,我可以考虑通知你家里。”
肩周火辣辣地疼。
吴茉儿忙不迭求饶,只差没三跪九叩,“大哥求您别杀!
我男人很有钱,您放我条生路,拿我换钱,这辈子吃穿不愁!
你看我身上全是值钱的,就知道我男人对我多好!
您给我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您看行不行?”
乌虎觉得她跟其他肉票不太一样。
他原本也没打算杀她,只是想吓唬吓唬,听她这么一说,便板着脸问道:“你男人在哪儿?”
江子衍抓乌虎去了,她不能说。
吴茉儿小声咕哝:“我男人在驿站里头。”
“驿站里头?”
乌虎冷眼旁观,似笑非笑道:“不是去湖边了吗?”
吴茉儿蓦地一惊,心道:“这人究竟是谁?!”
长得这么高,莫非——是乌虎!
!
!
乌虎剃了胡须,换了型,修了眉毛,和苍华楼看到的大不相同。
高高大大的身形,英俊的面容,气质却粗蛮狠戾,仿佛砂砾。
通缉令的画像本就失真,他形象大改,一般人很难认出。
乌虎有项罪名,是奸杀。
吴茉儿骇得脸都白了,哆嗦着道:“你想……作、作甚?”
“狡猾的女人。”
乌虎审视着她,道:“听说是你设局来捉我?”
有人走漏风声!
吴茉儿一阵心虚,矢口否认,“我一妇道人家,大字不识几个,哪有这种脑子。”
“不识字?”
乌虎丢给她张字条,目光冷厉地盯着她,道:“上面写的什么?念错一个字,我切你一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