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离她三十公分左右。
吴茉儿心惊肉跳,攒着劲儿,探着身子看了看。
字是安怀尧写的那张。
她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道:“鸟兄,八、八月十四,戌时,相、相约共饮,鱼乐拜上。”
“不是不识字吗?”
乌虎一脸嘲讽,“谎话张嘴就来,还敢说不是你的主意?”
感情是冲她来的。
吴茉儿大着胆子道:“你若认为我在撒谎,我说真的也是假的。
何况你是匪,我凭什么与你真诚相待?”
“是这个理。”
乌虎忽而笑了,其实他笑起来挺好看,在吴茉儿看来却极其阴森,“你这么说,我更肯定是你出的主意,想坑我,嫩了点。”
吴茉儿很害怕,忽然意识到她之前真的放肆惯了,哪怕慕景淮,都对她有些纵容。
她是娇花,没有任何威胁性,又兼具观赏与实用价值,也因此,周围人都乐意哄着她。
但乌虎,她威胁到了他的利益,闹不好是会死的。
吴茉儿两眼一闭,梗着脖子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既然是乌虎,那抓她,大概率是充当人质,拿来威胁江子衍。
与其乞讨着求生存,倒不如利用这价值,试探下他的底线。
“还挺嚣张!”
乌虎扫视着吴茉儿。
一袭紫衣,肤白如雪,黑如墨,明艳动人的脸,倾国倾城,身子却娇娇弱弱,仿佛弱柳扶风。
因一连串的动作,她头衣衫皆有些凌乱,以致能看到锁骨以下的位置。
她咬着唇,害怕但倔强的神色,像一只娇贵又楚楚可怜的猫。
非必要,他不杀女人,像她这样的,更是下不去手。
他敢打包票,见到她,没几个男人能硬得起心肠,打主意的却会有很多。
知道吴茉儿是信了谣言,乌虎反而顺着她的话,道:“你这种女人留着是个祸患,等杀了你男人,我再杀你。”
反正死路一条,吴茉儿反而不怕了,嚣张地道:“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很明显,江子衍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乌虎未解决江子衍之前,还要利用她。
只要江子衍不上钩,她就有活命的机会,逮着机会跑就是了。
怕就怕江子衍做情种,上赶着送人头,赢了最好,输了鸡飞蛋打可就完了。
吴茉儿的心情很复杂,既怕江子衍来,又怕他不来。
乌虎笑:“你?还是你男人?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吴茉儿回怼:“比你奸淫掳掠的强!”
“既知道我奸淫掳掠,还说话这么不客气。”
乌虎上前,蹲下来捏住她的下巴,道:“你不怕我先奸后杀?”
粗糙的手,捏得她骨头都是痛的。
“怕!”
吴茉儿不仅担心他会奸杀,还担心他会卸自己的下巴和大腿。
她抵触又害怕,眼泪夺眶而出,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