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你现在一样,你若是早早的告诉我宣慈在哪里,我顾念我们相识一场,还会让你有求必应。
若是你再这么东拉西扯的废话,我耐心告罄,就只能让你一一体验这里的刑法了。”
“我说了你又不信。”
莫怯好笑,“我都说了,我就是宣慈。”
殷渡的眼中结满了寒霜,他显然耐心已经告罄:“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他一抬手,那立着的两人就朝莫怯走过来。
殷渡则走到了椅子那里坐下,只一双眼幽幽的盯着莫怯。
那两人在莫怯面前蹲下,他们取出一个木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只黑色的像筷子那么粗细长短的虫子。
这虫子浑身坚硬,长满了倒刺,就那么在身上一划,都能拉出一条血肉模糊的血路来。
他们一人掰开莫怯的手掌,一人就将盒子对准她的掌心,紧接着那虫子就爬到她的手心,然后钻了进去,开始在她手臂里穿梭。
肉眼可见手臂的皮肤随着虫子扭动在微微隆起,甚至有时虫子爬得太浅,将她的皮肤划破后,又钻了进去。
很快,手臂的衣服就被血液完全浸湿了。
莫怯疼得浑身发抖,手想要用力,却被铁链死死的拉扯着,动弹不得。
“你什么时候说,我就什么时候停。”
殷渡盯着莫怯,“这虫子只会损伤皮肉,不会伤及要害,也就是说,你不会死。
等你伤重了,我还有灵丹妙药助你恢复,也就是说,你将源源不断的体会这样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怯一双眼倔强的盯着殷渡,嗤笑了一声:“我说的你既不信,又何必再来问我?”
她说完顿了一下,唇角勾得更深:“这点痛对我而言,还算不了什么,你的手段,就只有这点么?”
比起以前受的那些有灵力加持的伤,已经轻太多了。
以前受的有些伤,为了增加人的痛苦,哪怕是伤后用了药,也会源源不断的灼伤肉体甚至灵脉,反反复复,让肉烂了又长,长了又烂,能让人完全丧失求生的本能,比起活更宁愿痛快的去死。
那样的痛苦她都挺过来了,何况这点小小痛苦。
她哪怕浑身是伤,腿都断了,都还能背着殷渡爬回来,现在这点伤算什么?
她此时很矛盾,既希望殷渡相信她说的话,又不希望他信。
她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没能一眼认出她。
甚至在她再三强调自己就是宣慈时,他没有丝毫的信任她,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她是失望的。
觉得他们从小到大的那点情义也不过如此。
她就想刺激殷渡,看看他到底能对她做到什么地步。
要伤成怎样,她才能完全忘记他们一起长大的情分。
莫怯话音落下,只在她手臂游走的虫子就顺着她手臂往上,爬上肩头,再爬到了脊背,在她整个后背游走着。
不多时,她整个后背都被血液染红了。
殷渡一双眼毫无感情的注视着她:“现在呢?还不说吗?你若再不说,这条虫子将爬便你的全身,让你全身都没有一块好肉。”
莫怯额头已经全是汗珠,脸上也全是流淌而下的汗,身上全湿了,分不清是血还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