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给我长点心,不要再做这些出格的事情!”
刘奇嘟着嘴,明显是还不甘心,但也不敢明面上顶撞自己的父亲,只能拱手行礼一番就退了下去。
刘南笙看着紧闭着的房门,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东边一角处的一套铜壶滴漏,一滴一滴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香器中的熏香一点一点地升上来。
刘南笙慢慢将身后的一副山水画取下,从暗格之中取出了一卷画轴。
画轴的边角已经慢慢发黄,但是却没有发霉的迹象,这些年来被保存得很好。
刘南笙慢慢将画轴摊开,上面是一个清秀的女子,正是年轻时候的周蕙。
“从前,我就在父亲那里得到了你的画像。
若不是那一次大哥代替我去运粮,说不定娶你的就是大哥了。
就因为你,我入赘周家,我大哥接受了刘家。
就算你死后,我也得不到周家私印,我的一腔抱负都直接被你掐断。
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现在还要被你的孩子断掉我的后路。
你怎么就连死了都不放过我。”
“你生下的孩子,我一开始只当他是一个将自己圈在一方土地里面的人。
没有想到,终究是我小看了他。
他就好像你一样,只要给他一点机会,他就会将瘟疫一样!
让我作呕!”
“周蕙!
我一直以来都想要让你儿子享受一下如我一样赘婿的感觉,没有想到他倒是挺怡然自得的,还将这大齐长公主哄得温顺的很。
现在还直接和我对着干上了,他是要直接将我赶尽杀绝啊!”
“我当了你的夫婿这么多年,我连周家私印的样子你都不曾让我见过。
你终究是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周蕙啊,周蕙……”
刘南笙紧紧地握住桌上的宣纸,将宣纸紧紧攥成一团。
即使是盛怒之下,刘南笙还是没有直接损坏这画轴,毕竟这是周蕙留在这府中最后一幅画像了。
周生生翻身将晏溪压在床上,脸上挂上了一丝坏笑。
晏溪已经从一开始会将周生生踢下床变成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在自己身上的人。
“阿宝!”
周生生撑着一只手,将自己与晏溪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一个既不亲近也不生疏的范围内,即使是开玩笑也生怕晏溪会有反感,会觉得自己轻浮。
晏溪深吸了一口气,周生生的头发散落下来,正好落在自己的脸庞、耳边,随着周生生一些细微的动作带来一阵阵痒痒的感觉。
晏溪忍着身上的感觉,僵着脸,“快点下来。”
周生生慢慢将自己的手放在晏溪的手腕上,虎口处贴合着晏溪的手腕,仅仅是用大拇指与食指就直接将晏溪的一只手按在了床上。
“阿宝,你手腕好细啊。”
周生生慢慢用虎口碰触着,感觉晏溪的情绪到了极点,便立刻从晏溪的身上离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周生生用手将长发甩到身后,一边殷勤地说着刚刚观察到的事情。
“阿宝待会要多吃些,养胖一点,否则都是骨头,摸起来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