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问题不止在那乐王,更在整个临蓟朝堂!”
“兵家有云,一兵无能,无关大局,一将无能,累及全军!”
“乐国这艘大船,我邘意不过是一条桨。
临蓟朝堂…才是决定百万生民未来航向的舵首!”
“可偏偏这群人,如今最是无能…只贪图龟缩在安稳的小港,而毫无半分进取远洋、搏击风浪的志向与博望!”
“再由这群人如此屯据,腐蚀与损耗着我乐国国力下去,东方六国…就会寻机西征灭乐,我等,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我要说:”
寅伯越说下去,越是激昂亢奋。
到了此时,更是直接转过身来、对着在场余众厉声咆哮了出来道,“这乐国朝政,就不该是由临蓟那帮贪生怕死、视权若命的宵小来主持,来决定百万黎民的未来与生死…”
“这群懦夫蛆虫应该被除去,乐国王位,该由真正有争心的勇武之将来担当!
——”
“这乐王,就该由我邘意来做!”
“我今日不怕与诸位说,我请诸位来,正是要商讨此事…我邘意,已再忍受不得当今的乐国朝局,我…已下定决心。”
“我需要诸位的支持与协助,来发起一场政变。”
寅伯说到此处,眼光已愈发锐利。
“这场政变…将‘清洗’当今的临蓟朝堂,由我邘意来做这个乐王,领导乐国,真正走上发展图强之路。”
“在座的乐国同僚们,如能助我事成,日后,你们便是开国功臣。”
“而未国同僚们若能助我,那待我做了乐王后,便能一同夹击宣国,开疆拓土、强国安民,更是不世之功!”
寅伯言语响彻在大堂内,几乎震慑了在场余众之心…
待话音渐落,很快鸦雀无声。
再无先前那番喧闹、嘈杂或是议论,只余下凝滞在震惊中的错愕,还有那众皆难以置信的神情。
仅有了寥寥几个位高权重者如安邴等、能仍不形于色,只眉头深蹙紧盯着他而已…
这日,黎王定二年,六月廿五,大暑,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