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时钟“十分钟,从我的家里出去。”
驴唇不对马嘴,谈话难以继续。
苏孚只好珍惜地喝光茶水,小心翼翼问“能用下卫生间吗”
卫生间盥洗台光秃秃,孤零零摆放着市面最普通的清洁肥皂,没有任何女性用品。
这屋子两室一厅,方才许渡拿茶叶,是从客卧拿的。
综合来,判断没错,白露大概率是许渡的挡箭牌。
这让她松了口气。
打系统那里打探出来,任务对象和愿世界那位,很可能是同一人,难免令她生出不该有的独占欲。
即便,他们眼下都不属于自己。
管家办事效率高,十分钟不到,亲自上门接人。
走之前,许渡叫住苏孚。
楼道声控灯坏掉,客厅的光源从他身后照过来。
他神情淡淡,带了些厌倦“苏小姐,我们不适合再见面。
你觉得呢”
锁门,回到客卧,许渡还没琢磨明白,苏孚一个低眉是什么意思。
烦躁、愤怒、恐惧、期待。
直到特殊铃音响起,才惊觉自己一直在想着什么鬼东西。
刹那间,他脸色比楼外的天色还要黑。
“有话快说。”
公用电话亭,穿着卫衣的少年诧异“语气这么冲谁惹你了”
“不是让你没事别联系这个号码”
亭中,男生女相,眉间一点红的少年无奈道“我什么时候没事联系过你。
听着,乔泽天确认五月二十,会参加凤凰百货剪彩,你那边进展如何”
客卧里有台黑白电视,此刻被打开,演绎着无声的哑剧。
荧光泛白,令许渡淡漠的表情呈现出别样的阴郁。
他无聊地换台,好像讨论的不是一条人命,道“放心,礼物已经替他准备。”
他放过苏孚,不代表会放过其他罪人。
想到罪人二字,许渡视线下移,落到捏遥控器的右手上。
回到苏宅,苏孚先发制人,向苏父、苏母乔泽天的卑劣行径。
从高中、到现在,添枝接叶道“我实在无法接受他,况且,爸妈。”
她跪在父母身前“我也一直忘不了许渡。”
撒谎的难处,是先骗过自己。
骗过自己,就能骗过苏父苏母,骗过许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