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冷笑:“你倒是会偷懒。”
谈善真诚:“互惠互利。”
鬼冷冷盯着他,阴冷黑气一丝一缕地外泻。
许一多替他兄弟狠狠捏了把汗,过了好半天,鬼怨气森森:“白天不行。”
有求于人,谈善很好说话:“决不。”
鬼抵了抵犬牙:“一把黑伞。”
谈善有求必应:“双人大黑伞,马上去买。”
鬼看向脚底纸别墅和烧了一半的纸钱,挑剔:“不够。”
谈善大手一挥:“马上给你多烧一倍。”
“上面都不太重要,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谈善又问。
鬼懒得搭理他,消失在空气中。
许一多昂着脖子看了会儿,不可思议:“你居然被拒绝了?从小到大就没人拒绝你!”
“那没办法。”
谈善毫不意外地说,“他小时候就很会拒绝人,这不行那不行。”
“小时候?”
许一多颠三倒四:“你跟他小时候就认识?”
谈善:“说来话长。”
他把外套帽子往上拉,心里其实有点失望。
地上有湿泥,踩在球鞋上泅作一团。
他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隔着重重雨幕望向坍塌山地正上方。
那里树影驳杂,应该是他第一次见鬼的地方。
“许一多。”
谈善扭头,问:“从侧面怎么上去?”
“这地方很特别,风水学上绝不是下葬的理想之地。”
许一多站在底下拖了一把他:“之前我一直觉得奇怪,教授从来没说过这地方是姜昏侯墓,只说是一座古代大墓,是我们把他默认作姜王墓。”
“至于你说那句‘静水流深’……”
许一多想了半天,“我没有在任何史记资料上看见过姜王世子的字,你是从哪儿知道的,又是什么小众历史网站?”
“应该。”
谈善抓着藤蔓借力往上,一脚踩在湿地上差点滑了一跤。
他站稳了冲许一多伸手,把他也拉上来。
许一多小心翼翼:“你真要把那只鬼带回去啊,王大贵昨晚刚死。”
谈善弯腰钻进山丛中,被枯叶上的水扫了一脸。
“招待所那个前台客房服务和王大贵是同伙,给他用了□□登记。”
“分赃不匀,他俩掰了。”
许一多惊愕:“你怎么知道?”
谈善:“猜的。”
许一多:“……你真能猜。”
很大原因是在阳台上许一多没有看见自己背后的鬼,那说明当时只有自己看见了,再加上王大贵从没有见过徐涧,怎么会被他吓到。
只能是嗑药疯了,有人想用他俩的嘴告诉警察“这世界上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