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的冷风直往她的身上吹,凉意逼人,她的胳膊上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伸手去关,翡翠镯却撞在了中控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聿白的目光一带而过,很快又将视线收回,面无表情,可握着方向盘的骨节却渐渐泛白。
一盏盏路灯照亮了昏暗的道路,晚上十点,这个时间路上的车子已经不多了。
毕竟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车子驱往的方向让她清楚地知道目的地是何处。
“我不去酒店。”
冷风一吹,她的声音就带着鼻音,听着像是在撒娇。
周聿白冷笑:“哟,舍得开口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了车就哑巴了呢。”
桑南溪憋着气,尽可能跟他讲理:“周聿白,你要是不想跟我讲话大可以不讲,犯不着在这阴阳怪气的。”
瞧瞧,对着他哪里有方才半点的温顺乖巧,恨不得浑身竖满了刺,把他扎得遍体鳞伤了才好。
车内一时沉默,桑南溪不愿再跟他吵,深呼吸了一口气,暗自盘算着,一会儿车停了就跑。
当着大庭广众的,他总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但显然,桑南溪的这点小心思放周聿白这里不够用。
车子刚停稳,还没等她伸手,她就被人拽着手腕直接从副驾驶拎起,旗袍原本只开叉到小腿,或是惹了男人的心烦,手掌稍稍用力,上好的料子被撕裂,凉意袭上大腿,她被掐着腰就这么跨坐在了周聿白身上。
“周……”
周聿白一手钳住她的下巴,扣住她两只并不安分的手压在身后。
翡翠镯撞上方向盘,搁得她骨头生疼。
毕竟不是她自己的东西,总还是要还回去的,桑南溪来不及顾及自己的处境,慌忙道:“镯子!”
只是她这着急的模样,落在周聿白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语气恶劣:“就这么宝贝这镯子,怎么,这是陶家给你的聘礼?那这礼也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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