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才让我觉得奇怪呢,哪儿有商人买无用的东西的?”
陈县令深吸一口气:“这个姓沈的的确有些奇怪,咱们派人盯着他的举动,还有徐县令那边空置下来,消息得往上传。”
季老板点头:“我这就回去写信。”
贾老板也站了起来:“咱们这些日子就别总凑在一起了,省得惹人怀疑。”
贾老板与季老板先后离开了陈县令的府上,他们走后,一直守在县令府门前的黑影也消失了。
李守财卖掉了徐县令时还有些忐忑,不过几日下来并没有官府查到自己头上,反而往贾家那边走动有些多,他也就渐渐松了这口气。
徐县令是没了,他不用担心知府查到自己头上,可没了靠山,他手下的生意也不好做,短短几日就被贾家抢去了不少,贾家有陈县令撑腰,李守财也硬气不起来。
若不想办法赚一笔大钱,他手下有几个店铺恐怕就要暂停歇业了。
李守财半夜还在挑灯看账簿,李夫人一觉睡醒了,那蜡烛还亮着,于是披下了衣服走到李守财身边坐下,轻声细语道:“老爷,沈老板的买卖,你敢不敢做?”
李守财握着笔的手一顿,沉思片刻,回答:“有何不敢?我非但要与他一起做生意,我还要与鹿蜂寨联系,没了徐县令我也依旧是这城北的一把手。”
遇匪
正是下午,太阳还未落山,霍寅靠在窗边的凉椅上高架着脚,手上翻着书看,眼睛半睁着,没什么精神似的。
护卫甲走进来的时候霍寅没察觉,等到人影已经投在了他身上,他才回神,打了个哈欠问道:“如何了?”
护卫甲拱手禀告:“两件事,第一,大人吩咐属下去查的季家起源属下查到了,据认识季老板的人都说,在陈县令上任之前,他是上一任县令手下的衙役,是个混子,并不办什么实事儿,也不知为何突然发了横财,做起生意来了。”
“没有从天而降的银子。”
霍寅合上了书:“可知是什么时候发财的?”
“大约二十多年前,也是同一年,上一任县令辞官,陈县令才到此任职。”
护卫甲说完,见霍寅点头,便继续道:“还有第二件事,属下在查探此消息回来的路上,好像看见李守财了。”
“他这几天挺安静,又如何了?”
“李守财上了舟山。”
护卫甲道:“可能不是冲着鹿蜂寨去的,但那方向是鹿蜂寨为虎作伥最多的地方没错。”
霍寅呼出一口气,脸上带着笑意,一本书在手上拍了拍道:“好啊,姓季的继续查,李守财那边,咱们该有些动作了。”
霍寅将事宜吩咐给护卫甲后,这便挥手让他快去安排,护卫甲刚出门就碰见了护卫丁。
护卫丁有些为难,搓了搓手,这才走到房内,看着霍寅的背影道:“大人,夫人她说她要回一趟娘家。”
霍寅刚端起茶杯喝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舔了舔嘴唇,他百分百的确定沈淼绝对不是这么说的。
护卫丁扭扭捏捏,继续道:“夫人说反正这几日没她什么事,让大人若有事就去老地方找她。”
霍寅叹了口气,她恐怕是想念河里的鱼虾蟹了,不过也是,这些日子的确没她什么事,他安排的事宜还得等几天才能实行下来,便让她轻松自在些。
知府查办了徐县令,很快朝廷派来兵力也就要到吴州了,据说还有几日便可入吴州境内。
一早知府便派人到陈县令的府上吩咐事宜,陈县令接到任务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
知府说,朝廷派来有两千多人,入了吴州之后还会有吴州的兵力,吴州的兵原有住的地方,但是朝廷派来剿匪的两千余人并无住所,住处一事,还要陈县令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