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痛苦咬紧了嘴唇,嘴里除了“我没错”
几个字,更是没有一声多余的呻吟,而每当那把扫帚打着他的身体向前颤动一下的时候,他的牙就更咬得更紧一分。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姐姐手里的扫帚把像爆米花一样蓬开,里面被压缩许久的纤维像盛开的牡丹一样绽放在弟弟的屁股上。
姐姐抓着这把蓬开的扫帚依旧招呼了几下,但明显感觉不趁手,索性一把将它扔得老远,赤手空拳继续战斗。
“让你打架……我……让你……打……打!
让你打架!
我……”
又打了几下,姐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她喘着粗气,嘴里仍然发泄着怒火,手上却慢了下来,直到一下一下无力的拍着,嘴里也不再出声。
弟弟也感觉到了变化,还在狐疑姐姐是不是打累了要休息一下?他正欲转头间,只觉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了脸颊,顺着他咧开的嘴角流了进去,咸。
转头间,弟弟看到姐姐早已泪水涟涟。
豆大的泪珠从她晶莹的大眼睛里绵延涌出,顺着她的鼻子、脸颊、嘴角流下,流过贴在脸上的她那根根分明乌黑细长的发丝,带着她皮肤上渗出的汗水,沿着她颤动着的下颚那流畅纤巧的线条汇聚一处,雨点般滴落下来,拍打着弟弟的脸。
而姐姐那双明亮透彻的大眼睛,此刻仿佛雨中哭泣的澄泉湖,盛满了悲伤。
“你晓不晓得,你老汉儿为了这个家,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他……”
姐姐不及说完,哽咽着哭得更厉害了。
弟弟慢慢站了起来。
面对坐在床头哭泣的姐姐,他沉默了,转过脸轻轻皱着眉头盯着远处角落里的扫帚,仿佛在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你晓不晓得,是哪个半夜下大雨,还要去上工……是哪个为了多挣几百块钱,就当个头头……人家屁大一点儿事,他都要放在心头,睡也不得安稳,吃也吃不好……你晓不晓得他……他这个样子,是为了哪个?是为了我吗!”
姐姐终于带着嘶吼嚎啕着说出了最后几个字。
她作为姐姐的尊严,在此刻和内心背负已久的重量一起,化作了乌有,化作了奔涌而出的滚滚泪水。
“你晓不晓得,就为了给你治病,买那个啥子东西……他吃也舍不得,又要多带班……胃病犯了都不舍得吃药……晚上一个人,疼得睡不下,就躲在门外抽烟,一抽就是一晚上……还叫我不要跟你说……”
姐姐说着又哽咽了起来,“你哪里晓得起!
还要惹事!
你还说你没得错!
呜呜呜……”
姐姐已然哭得脱力,再没有力气嚎啕,只是低下头呜呜咽咽着。
弟弟默默捡起那把打坏的扫帚放进姐姐手里。
“你打我嘛,”
他说道,“只要你心里好过了,打就打了,但是……”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很久,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吼:“但是我就是没错!
是他们骂了你我才打的!”
弟弟站在原地仰头大哭。
第四节
经过了几年建设,如今千代岛的核心区域已焕然一新。
大空山的山顶被修葺平整,一座玻璃结构的巨大圆形景观台坐落其上。
游客无论在台上任何角落,都可以毫无遮拦的鸟瞰整个大空山景象。
在天气晴好的日子,远处北海道的海岸线在海平面上若隐若现,而那横跨其间无比壮美的跨海大桥也如天路一般,从脚下延伸出去,渺然消失在视线尽头。
东南医学协会最年轻的天才会长,因神秘遗传病被迫离任,阴差阳错成为云芝堂坐诊医生,他靠着一手精湛医术再次崛起,不但收获美女芳心,还让中医在国际上的地位一跃千里,被世界上众多医学专家奉为医学界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