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姀皱眉,抗拒着,可力道悬殊,擦红了手背都无济于事只见他揽着她,垂着眼,盯两人相扣的手,浅淡笑道“从前还没这样牵过呢。
阿姐,你不是说喜欢待人有礼,风流倜傥,有些文采之人么这些我都能努力做到,你试着瞧瞧我,好不好从今往后,你只当我是个好郎君,跟旁人没什么两样,就不会觉得恶心了。”
窦姀冷着脸,说不要。
他倒是也不恼,唇轻轻地碰到她的耳尖,堪堪抿入。
她登时寒毛直竖,终于忍不住了要骂人,突然听到门外春莺的声音“姑娘,二爷,茶已经煎好了”
窦姀被吓的浑身一抖,极力挣扎地想从他怀里下来。
他依旧没让。
最后她忍不住低声斥道“你疯了吗有人要来了”
窦平宴本在眸含缱绻,垂着眼皮细瞧她。
不知怎么,忽然一笑。
这一笑让窦姀没来由地害怕起来,紧紧抠住他的手臂,一句“别”
还没说出口,便听他放大了声音,对外说道“煎好了就送进来罢。”
屋外春莺应声。
门哗的一声推开,霎时,窦姀的脑子随之一白,竟生的一种无地自容,无脸于世,恨不能扒地缝钻进去。
她的脸一下苍然失血,两只眼失神无光。
窦姀感觉这一刻好像过去几百年那样漫长突然听到砰的一声,瓷器摔落,她终于敢抬起眼,见春莺不知何时已经跪在地上,语无伦次道“奴、奴婢罪过,不慎打翻了瓷盏什么、什么都没见”
窦平宴却仿佛没什么大事般,只极淡笑然“无妨,收拾了便出去罢。”
春莺连连应是,很快的把地上碎瓷片捡起。
最后极迅速瞧了两人一眼,神情古怪,匆匆出屋。
他安的什么心,窦姀再清楚不过了。
可即便他让梨香院的人都知晓又如何,她不情愿就是不情愿。
她突然盯住膝上他的手指颀长,正根根搭在她的手背上,十指相扣。
胃里登时一阵翻涌,只觉伦理有违,头疼欲裂。
她想他走,不想再见他,可根本叫不动人,最后只能迂回地问“你别这样,先让我想两日好不好等我缓过来咱们再说。”
“想两日”
窦平宴忽然低头她,却笑问“那你想两日还不愿,这该如何作好”
她心乍然一凉,已经冷到在胃里抽搐了。
她现在真真是极不愿见他,对上他的眼眸便问道“要我怎么样,你才能走”
这是窦姀头一回,用这么冷这么不耐的声问他。
好像累极了,也无力再纠缠了,只想快速摆脱他。
她几乎已经没抱希望他愿意听了,渐渐垂下一双无神的眼。
忽然,窦平宴却若有所思地颔了首“让你想两日也行,但”
目光堂而皇之地落在她的唇上。
窦姀扭过头,一句“不要”
话音未落,他便已经俯头吻了下来。
不再像前番的试探,这回倒像是品咂,占有,细细舔舐过每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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